摄星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兼CEO 杨理想
问:摄星智能主要基于AI、反AI、AI检测、自主对抗博弈等技术,为国家防务提供数据分析以及智能产品,您对智慧防务领域的现状、发展机遇与未来产业前景有怎样的认识?
杨理想:
从 2016 年开始,“军事+AI”作为一个军事战略发展方向,给军工领域提供了一 个弯道超车的机会。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信息化已经在军队推动了二三十年,但是在真正落地方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滞后。美军从 2001 年开始发展智能指控, 到 2015年的 DeepMind、AlphaGo 出来之后,美军在智能方面已经做了十五年左右。我们在军事领域一旦跟美军产生了代差,时间差其实是很难追回的,所以“军事+AI”非常急迫。这种急迫性同美民营的电商、金融、搜索等领域不同,“军事+AI”的价值是无法用价格和市场衡量的。而军事智能化的发展对我军来讲是比较好的一个战略机遇,从原来的机械化、信息化,直接跳到智能化,很有希望同美军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形成比肩的态势。
发展机遇方面,2015 年,AI 界有大佬给我打了 3 个电话,想让我过去加入。当时 AI 的泡沫特别大,半路出家做 AI 的、想做“AI+”的,都可以拿到几百万的年薪。我认为那时AI 领域缺少落地实践,机会还不成熟。
一直到 2018 年底,我认为军队从底到上,从一线作战人员,到上层的领导人,已经充分完成了“军事+AI”的概念宣贯,消除了对新技术的怀疑心理,也知道智能化发展的迫切性,在顶层规划中布局了几千亿,此时缺少的就是去做这件事的人。怎么做?用什么方式做?做成什么效果?我觉得从那时到现在是“军事+AI”的发展机遇期,缺少的是怎么把 AI技术落地,变成产品,形成战斗力。怎么把优秀的人才集中在一个平台里为军队服务,这是个非常大的课题。同时,资本市场的泡沫已经开始破裂,看到 AI 的频率断崖式地下降,那时在 AI 领域没有真正的实力是根本融不到资的。因为潮退之后可以看见谁在裸泳,所以我觉得那个时间可以进场创业了,就选择从原单位出来。
出来以后,第一,选择 AI 赛道;第二,选择军事领域。当时也有一些产业集团的董事长邀请我担任 CEO运作企业。别人提供钱去实践,这是肉眼可见的比较轻松的道路,但我觉得这不是我要走的道路。所以我把房子卖掉,把一切都投入进去,当时 29岁,自己一个人来到北京选择走 VC(Venture Capital,风险投资/创业融资)的道路。那时根本不懂VC 和 PE(Private Equit y,私募股权投资),凭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去奋斗:如果我行,一定有人投资;如果我不行,说明这件事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最轻量级的方式,一个人每天去见 VC。所有人都看不懂,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做过“军事 +AI”,他们不相信一个二线城市出来的 29岁青年,能改变国防军工 生态。但我就是凭着坚持不懈,一步一个脚印,不断用事实去验证,最后获得了联想之星的投资。
未来“军事+AI” 产业的前景,从这几年的变化是可以感受到的。2018年的时候,没有人谈军工 AI,没有人去想,就算想到也不敢去碰,敢碰也不知道怎么去碰;但是现在,互联网巨头、一些创业公司,他们的业务开始转向,觉得“军事 +AI”是一个巨大的领域。大家看到成果,也往这个领域里面发展,是非常好的趋势。摄星不需要垄断,也不需要独此一家,只需要领先一步,大家一起来做,推动产业领域上升发展,这就是我认为最好的形式和状态。
我希望未来摄星能够成为中国的洛克希德·马丁。洛马主要业务是飞机相关的技术产业,但赖以起家也是最厉害的产品是指控系统,军事信息化、智能化业务。美国的十大军工集团大部分都是民营的,中国大型军工企业没有一家是民营的,摄星走在了“军事 +AI”领域最前面,做匕首的刀尖,刺破所有的阻碍,这对于我们来说,既是非常巨大的挑战,也是机遇。
问
问:摄星智能已经发布了“星河”知识图谱、“星智”算法平台等多个可落地的军事智能产品,形成了“一个核心,四大方向”为脉络的智慧防务产品体系。请您简要介绍产品体系的具体构成与内容。
杨理想:
互联网领域,大部分人对产品体系的概念停留在软件层面提供服务能力的系统;防务领域,大部分人对产品体系的第一感觉则停留在硬件产品,比如船、发动机、雷达等等。现在软件即装备,软件定义硬件,或者说软件定义一切,这个概念逐渐在军工领域开始普及并得到重视。
摄星智能形成了以“一个核心,四大方向”为脉络的智慧防务产品体系
“一个核心”,即摄星研发的“即时智能引导系统”。我们用“一个核心”确定产品到底要干什么,军事智能化 最终的落脚点是什么,要解决什么样的问题。防务有两个特点,一是对抗,二是决策。民用的产品都是协作式的,比如百度搜索,用户不可能 通过日常使用习惯改变系统算法,只能使用产品提供的服务;电商、feed 信息流应用,比如今日头条、抖音等,也都是协作式的,产品提供服务由用户使用。军事产品与民用产品最大的区别,就是对方是变化的,是有智慧的个体/群体,是对抗式的,即时作战智能引导系统通过融合红蓝对抗特点,充分考虑双方对抗博弈过程,这种产品设计思路是民用产品不具备的。另外一点,军事智能的核心是做决策,决策即制定策略,策略可以抽象理解为作战的艺术与方式方法,一系列智慧行动的集合。一架飞机起飞,走什么样的路线去突破敌方防空系统,打击敌方的关键目标,这就是策略,它非常讲究即时性、全面性和可解释性,这也是民用产品所不具备的。
此外,未来智能化发展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很多的知识、情报、策略都可能有迷惑性,叫战争迷雾。既然有军事智能化的产品,别国也在做,因此需要反 AI 作为所有决策安全的护卫,保障知识是正确的而非伪造的。一千个人造一万个假信息,可以人工辨别;但如果一台机器每秒造十亿个假信息,人工是无法及时处理和辨别的。另外,人的思维容易出现盲从,曾经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 :在繁华的路口只要有 5% 的人改变了方向,剩下 95% 的人一定会随从。所以要用反 AI 的方式把盲从效应压制下去,变成层次与清晰度更高的战略研判。
知识、情报、策略生成、反AI这四个产品方向,是“军事+AI”核心的支撑点。无论是弹、箭、指控系统等,小到单兵车、眼镜、头盔,大到整个战区的作战系统,从数字空间和软件的层次来讲,离不开这四个方向的产品。军事智能本身是虚的概念,但同时又最贴近实际,它的载体可能是头盔,可能是导弹最后 10 秒钟启动的时频系统,也可能是指挥车的指控系统。牢牢把握防务最核心的产品需求,只要落地做实,形式是什么不受影响。就像使用百度一样,很少人会在乎是 PC 端、APP 还是浏览器。
问
问:公司成立至今,不过 2 年半的时间,摄星智能已经完成了多轮融资,推出了诸多产品与服务,取得了军内外一系列荣誉。期间在公司经营、资金、技术、人才队伍等方面是否遇到一些困难,这些困难又是如何解决的?
杨理想:
创业是十九层炼狱之路,困难肯定是有的。前期我们没有启动资金,怎样聚拢团队呢?于是,我把房子卖了,筹集到第一笔资金。你会疑惑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我认为事业的启动点在这个地方,坚信每个时期能达成相应的预期目标。在融资之前,没有人能理解,我卖房创业的疯狂举动,一个人背负发展目标和巨大压力去融资,幸运的是我们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有了更多的资金来解决创业路上的问题。接下来要证明我们能做到“军事+AI”这个事情。用项目落地来证明:和十大军工集团营收额上百亿的体制内单位PK。PK靠什么?团队的创造力和看待问题切入点的独特性。第一个项目,我们和某研究所PK,最后只选了两家,我们超过对手 5 分以上。当时 PK 付出的是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写想法和解决思路,最后水平远高于所有参加单位。这是不能造假的,因为对面所有人都是专家。怎样从自己的立足点和角度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表达对这件事情认知的深度,是非常难的。我们对标对手,基本是大集团的首席专家、核心专家,平均在军工行业二三十年的经验,而我们的平均年龄只有29.5岁。
你能想到的困难,我们基本都遇到过:缺人、缺钱、PK项目的难度、缺品牌力、缺认可度等等。怎么取得军工体系认可?只有不断地迭代升华,凭借真正的实力。每个方面困难都是巨大的,但面对困难并不代表你不可做。路虽远,行则到达;事虽难,做则可成。
问
问:摄星的资本积累和资本应用也随着融资阶段的不同而发生变化,那么随着每次融资的进行,摄星的愿景和战略规划是否发生了变化?是否还坚守着当初创立时的初心呢?
杨理想:
初心从来没有变过。这是为什么到今天,我们依然保持快节奏、高速发展的原因。随着资金的加持,随着我们触达的面越来越广,方式方法一直在变化:原来可能是简单粗犷打法,现在逐渐向正规军转化。这是一个摸索、探索的过程,初心不改,形式方法在逐渐进阶。实际上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跟原来设想是完全吻合的,从来没有变过。在这个过程中,要克服人、组织、制度、文化、建设等各个方面的因素,我们在调整,但是最初设立的目标一直没有变。现阶段我们没有改变愿景与规划的想法,也没有改变前期设定的“一个核心,四大方向”产品体系,一直沿着这条道路在走。
问
问:未来摄星智能的发展目标是什么?有哪些战略规划?
杨理想:
我们公司的愿景是成为中国的洛克希德·马丁。第一是成为很酷、很开放、有激情、有活力、有创新、有各方面人才梯队的公司。第二是我们要做军事的产品化,形成有战斗力的东西,要走到一线。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沉淀、所有的积累,都是为了最后一刻能够走入战场,走入一线作战部队,在战争中发挥核心战斗力,这是我们永恒不变的发展目标,所有在这个过程里形成的方法、方式、形式,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
具体的战略规划方面,我们一直秉承两点。一是战略布局,在军队里,我们的前提假设是:如果中国军队智能化发生爆发式发展,摄星必占据重要的一席。二是战斗动作,提高现有武器装备效能,形成战斗力。这是我们的核心,后面的规划都是围绕这两点。前期别人不了解我们,要让别人了解;不相信我们,要让别人相信。当别人都相信了,准备看效果的时候,要形成结果。结果是什么?产品在一线作战部队里发挥了战斗力,没有第二套评价指标。
问
问:公司近期是否有新的产品发布?是怎么样的产品,应用场景是怎样的?
杨理想:
我们一直在沉淀。未来一个月内,我们面向全军全社会,将有重量级的产品上线发布,但产品详情暂时保密。其应用场景一定是给作战带来直接效果,且一线作战部队能用。这是我们之前一再强调的,摄星能不能成功就一个标准,产品能不能形成战斗力。我们只有这唯一的衡量标准、唯一的目标、唯一的追求,其他所有事情都是围绕这个目标来做的。
问
问:客户群体对摄星的产品有怎样的想法?是摄星产品在引领客户需求,还是客户需求在引领摄星产品发展?
杨理想:
我们现在做的项目和技术,都全面符合作战流程。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军事+AI” 具体是什么模式,大家都在思考,而摄星无疑思考得更深入。我们提出的很多概念,业界和军方现在逐渐沿用。原来不清楚什么是“即时智能引导”,现在已经逐渐 渗透;原来我们做知识分析、泛情报能力分析,现在众所周知。两年前我们设计的产品,现在大家在拼命追赶,或者使用得很好。在别人想不到的时候,我们想到了;别人想到的时候,我们正在做 ;等别人准备开始做的时候,我们已经做成了。永远保 持这样有生命力的节奏,这就叫创新,要敢想、敢做、敢实现。
问
听闻公司近期在准备上市计划,您对企业上市有什么看法?“军事+AI”企业赛道上,我们上市有什么必备优势吗?
杨理想:
首先,上市不是目的,是手段,是为了给军队服务积蓄更大的势能。我们具备的优势,就是前无古人,我们在做一个探路者。资本市场、证监会也没见过“作战系统+AI”的企业,以前所有企业都是军工配套,没有人干过这个事,也不知道法律法规能不能认可这个东西。但是我们现在接触证监会与证券公司,给我们的反馈是有充分的法律法规保护它能够发展,也鼓励发展硬科技国防。其实有这两点就够了,所有的法律法规、所有的制度都是为了满足我们推进历史进步,不可能是倒退的。我们代表了历史进步的一个方向,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们都是既没有任何优势,又占据了绝对优势。
问
问: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与产业发展一直是大众瞩目的热门话题。结合业界情况,您对于大数据、机器学习等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与应用有什么看法?
杨理想:
在 2015 年的时候,真正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其实不愿意提AI这个词,因为它的本质就是机器学习。深度学习原来只是机器学习一个很小的分支,后来因为效果好与机器学习并行,实际上从学术与科研的角度来讲,还是囊括在机器学习的框架里面,
它没有大家想得这么智能。
深度学习解决了三个问题:分类、聚类、回归,没有所谓的能够具备理解、记忆、推理的能力。我们现在正在探索,还远远没有达到,但是资本把它炒得非常热。现在社会上存在两极:要么是认为机器学习什么都行,要么认为机器学习是噱头没有用,这都是错误的认知。实际是取一个中间值,和具体应用场景、行业相关联,比如美团、今日头条等APP,背后大量使用了机器学习技术,通过技术驱动改变了服务模式,用户并不会感知后台的实现过程,但是深度学习技术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行 业。对防务领域也是一样,不要一上来就想做一个具备各种功能、完全自主的机器人。但是整个军工生态的方方面面,比如自主研发的火控系统,可以用技术解决目标的自动识别问题,原来是基于规则、人力计算的,现在是基于机器、分类识别,这 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通过无数个点的进步,带来体系化的进步,这一点一定要有清晰的认识。既不是把AI想得多么虚幻,又不是说 AI 一无是处。
AI 和机器学习目前要淘汰的是重复、简单的脑力劳动,定位只限于这方面。AI 已经做了非常大的革新,就像机械化淘汰了简单、重复的体力劳动一样。未来我们可能会淘汰比较高端的脑力劳动,但是现在还只是做到淘汰重复、简单的脑力劳动。
问
问:从技术上来说,摄星智能是否会甘于做 AI 算法这个技术层面?未来会有一些技术规划吗?
杨理想:
算法本身只是软件实现的一种逻辑,所有的算法都是基于前提假设,思维逻辑写成的代码过程。算法发挥的是内核的作用,作为一个支柱。但是只有支柱是不行的,得有血有肉有器官,那它的血、肉、器官是什么?具体的载体——芯片、导弹、头盔、无人机、无人车、机器人等等。光有机器人肯定不行,是死物,里面没有智慧、没有决策。未来第一步是先把“军事+AI”的算法做到最尖端,然后同时同步地做 其他产品,板卡、主机、芯片一起结合,然后把产品放在应用场景里面去落地实现。所以,第一,当前我们仍专注于“军事+AI”算法 ;第二,未来的形态是千变万化的,我们保持开放的态度,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适应战争不断的变化。
问
问:对于摄星智能来说,公司的边界是什么?下一步是否会扩充其他技术产品,在非防务领域中发力?
杨理想:
我们创建摄星智能时提出“双融双跨”概念,即汇聚“军事+互联网”双跨高精尖人才,坚持行业“KnowHow+AI”双融发展路线。我们希望把军事领域的人才和互联网领域的高科技人才,在一个平台里面融合、发挥作用,为军队服务。按理说军用技术应该是最前沿、最高端的,因为没有任何的市场经济体可以像防务领域这样渴求创意和想法,投入大量资金进行试错与创新,除了评审基本没有任何限制。所以我们的第一步,是针对当前军队信息系统落后于民用的现状,先实现技术水平对齐。这需要我们完全地为军队做贡献,只做防务产品。第二步,技术水平对齐之后,军用创意怎么转换成民用产品?因特网从哪来的,DARPA(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二战结束后喷气式战斗机牵引出民航的喷气式客机。现在很多的前沿技术,大部分前身来自于军事,这说明军事技术的前瞻性远领先于民用技术。我们未来要把军队创新的 idea,在民用领域里做推广衍生。现在防务领域提到的很多设想、体系,民用领域基本上不敢想。这就是“双融双跨”,只不过时期不同,侧重点不同。
问
问: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作为一家科技创新企业的领头人,您认为该如何攻克关键核心技术,形成自主可控的网信产业生态?
杨理想:
自主可控跟国家大形势相关,与现在世界局势是相吻合的。“卡脖子”问题其实一直都有。从建国以来,我们一穷二白,到现在部分领域已经追赶上去,但个别领域特别是核心技术与硬科技还是远远落后于美国等国家。
对军事来讲,提出自主可控就是打仗时所有产品都是国产自研,这样才能做到稳定。北斗、空间站给我们提供了很强的借鉴指引作用。军事智能化也是如此,硬件芯片、操作系统、算法框架、场景应用等,都是国产自主研发。我觉得这是非常必要的,这是事物本身发展的标准历程:从没有、模仿,到学习、超越,再到探索、引领。现在是从模仿到自主创新的转折期,我们其实早就开始准备这个转折期,基于国产的操作系统,基于自主研发的算法库框架,自主设计整个作战体系,一切都是我们自研。虽然刚开始在性能、稳定性、可靠性和安全性上有所差距,但至少实现了从0 到1 的突破,然后下面要做的就是 1 到60,先达到及格;再下面就是做到95、99 的突破。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这一点,现在的算法很多都是我们自己写,很多场景全是靠创新设计。美国人只会公布概念,不会说具体的实现方法、框架、算法,基本上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探索。
问
问:科技创新、企业发展都离不开人才。在您看来,网信企业该怎样培养人才、留住人才、用好人才,建设自己的人才队伍?
杨理想: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相对比较简单。思考几个问题 :人才需要什么?高端人才需要什么?为什么现在大部分互联网人才不在军工体系内?高端互联网人才很少、很稀缺,导致薪资居高。体制不允许提供这样的薪资水平,不是因为军工体系不允许提供,而是整个体系里都是这样设计的。所以,我们发展一个新模式、新平台,满足人才的个人需求。在解决个人需求后,国防军工作为伟大的事业就很有吸引力了。比如洛马、诺格等美国的军工企业,美国的精英人士也都认为进入这些企业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无与伦比的事情。摄星提供了一个相对开放、自由的发展空间,鼓励自主创新,提供完善的福利待遇等,留住人才和培养人才,自然是顺风顺水的事情,因为符合了人才本身的需求,要适应人才需求的变化、历史时期的变迁。